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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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芳舒和穆溪一起去廚房做晚餐。
家裏請了廚師，但季芳舒廚藝很好，喜歡親自下廚做飯，穆溪會在她身邊幫忙打下手。
今天晚餐時穆衷不回來，季芳舒做得很簡單，三道清爽的小菜和一道蔬菜湯，兩人吃過飯不久，穆衷才帶著一身酒氣從外面回來。
穆溪站起來，扶著穆衷坐在沙發上：“爸爸。”
穆衷松了松領帶。
他喝了一點酒，酒氣並不熏人。
穆衷和季芳舒年齡相同，他膚色冷白，一米八多的身高，長得溫文爾雅很有氣質，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，完全不像那些油膩的中年男人。
穆溪讓保姆熱了一杯牛奶，穆衷從穆溪手裏接過杯子道：“沈熠今天下午是不是沒有過去？”
季芳舒蹙眉：“怎麽可能？沈太太打電話說他去了，與沐沐沒有看對眼，所以不打算結婚。”
“我下午三點左右看到他了，他和人打電話，說他並沒有和沐沐見面，還說了許多貶低穆家的話。”
季芳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：“沐沐，他真的沒有去見你？”
穆溪見這件事情並沒有瞞得過去，只好點點頭：“我在餐廳等了幾個小時，沒有看到沈熠。”
季芳舒平時脾氣很好，現在生氣的道：“他如果不打算見面就該提前告訴我們，讓沐沐白等他一下午這算什麽？故意給咱家難堪麽？他的時間寶貴，沐沐的時間就不寶貴了？”
穆衷原本想撮合穆溪和沈熠。
現在看沈熠不僅有許多花邊新聞，還目中無人貶低穆溪，就算沈家願意，他也不想讓穆溪和沈熠結婚了。
季芳舒拿出手機，就想和沈熠的母親打電話。
穆溪按住了她的手：“媽媽，這件事情暫時先算了。”
季芳舒替穆溪感到委屈。
穆衷道：“沈熠的父母不是善茬，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。求人不如求己，公司的事情我會再想想辦法渡過難關。”
季芳舒深吸一口氣，慢慢冷靜下來。
穆衷說的沒錯。
沈熠的父母張揚狂妄並非善類，沈家在A市的地位太高，穆家哪怕沒有失勢都得罪不起。
時間已經不早了，季芳舒讓穆溪回房間休息。
穆溪沐浴之後從洗手間出來，他頭發擦得半幹，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浴袍。
他和沈熠的事情雖沒有傳得太廣，圈子裏的人卻知道。
穆溪開了微博，偶爾上線看看熱搜上有沒有穆家的新聞。
去年A大新生宣傳時艾特過穆溪，A大很多學生不知道穆溪是穆家的小少爺，只知道他是數學學院很帥的一名學長。
關註他的人大概有三四百個，這些粉絲很少給穆溪發消息。
今天穆溪剛剛上線，就看到有一個叫“一閃一閃亮晶晶”的人發來消息。
“給你看點好東西。”
“照片”
“照片”
“……”
一連七八張照片，都是一名年輕男人的半裸著身體的照片，其中一張是雙人，只能看清一人的側臉，他們姿勢暧昧動作親密，不難想象在做什麽。
穆溪體質可能比較招變態，這些事情見慣不慣，他沒認出照片上的人，隨手拉黑了這個亮晶晶。
熱搜上並沒有關於穆家的任何消息，穆溪退出軟件。
他收拾一下自己的腕表和首飾。
每年他過生日，穆衷和季芳舒都會送他價值不菲的禮物。穆溪有幾塊理查德米勒和百達翡麗的手表，還有幾枚季芳舒送他的鉆石胸針，這些都不太適合平時佩戴，他只有偶爾出席一些正式場合的時候才會想起。
穆溪將幾個盒子放好，打算明天早上去學校之前交給季芳舒。
他的手機響了一聲。
穆溪打開手機，發現有人加他微信，看到對方的名字後，他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。
這位沈先生失明之後不會用筷子或者刀叉，或許有點被害妄想癥，不允許陳姨或者其它傭人照顧，穆溪這輩子都沒有餵過人吃飯，但沈銘蘇醒後的前兩頓飯，是穆溪親手餵他的。
沈銘的微信名字是他的本名，頭像是雨夜窗外風景。
穆溪通過了沈銘的好友申請。
片刻之後，沈銘發來一條消息：“沈熠是我堂弟。”
穆溪沒有打聽過沈家的事情，看到文字後笑意瞬間消失了。
沈熠今天放鴿子的行為讓穆溪對他沒有太多好感，沈銘這條消息發來，穆溪猜不透他的用意。
緊接著，沈銘把他畢業院校和專業發來——頂級名校的王牌專業。
穆溪怔了一下。
而後，穆溪看到了沈銘的身高體重，還有身體健康狀況。
等這些發完，沈銘道：“我名下資產太多，短時間內很難盤點清楚。”
“我想代替沈熠和你結婚，以此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。另外，沈家會和穆家開展合作，投入20億資金助穆家走出困境。”
“如果沈先生想回報，只需要幫助穆家，不必以身相許。”穆溪慢慢打字，“兩家合作足以償還所有。”
沈銘原以為穆溪會爽快答應。
穆溪是救他一命不錯，但這種情況，一般給對方幾千萬就是逆天。最近穆家遇到的情況非同小可，穆溪那個兄長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，沈銘的投資主要沖著穆溪來。
穆溪是穆家的心肝寶貝，在沈銘這裏雖不是寶貝，起碼是個長相氣質絕佳能帶出去糊弄所有人的對象。
看到“以身相許”四個字，沈銘唇角冷淡的挑起：“小少爺，我的命沒有那麽便宜，20億遠遠不夠，和你結婚才能還清。”
穆溪指尖停在屏幕上。
感情之事在穆溪看來並不重要，他在穆家遇到危機之前從未想過婚戀。沈銘長相不錯，失明後的一些行徑讓穆溪覺得很有意思，但——
“沈先生，我們從前並不認識，沒有感情基礎。”穆溪道，“就算結婚，也是毫無感情的伴侶。”
沈銘啞然失笑。
豪門裏沒有感情的伴侶太多了，有感情的才是少數。各自為了利益和體面才會結合在一起，沈銘從小看到這些，自然默認自己的婚姻亦是如此。
他的對象只需要有個體面的出身，不錯的長相，待人接物得體，在沈銘想結婚的時候出現，感不感情並不重要。這個被養在溫室裏的小少爺，或許年齡太小，還在做著羅曼蒂克的夢。
“感情可以慢慢培養。”沈銘道，“明天你幾點下課？我去學校接你。”
穆溪第二天沒課，明天周日，他只是習慣性去圖書館學習。
“十一點四十。”
“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。”
穆溪看著沈銘的頭像，之後點進對方的朋友圈。
沈銘朋友圈背景依舊是風景照，裏面的內容只有健身和攝影相關。
穆溪自己在用手繪的白色小狐貍當頭像，朋友圈大多美食相關，和對方一比稍顯幼稚。
兩人就算結婚看起來也不太和諧。
穆溪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沈銘，他網上搜索了一下。
網上有關沈銘的消息非常少，甚至沒有他的照片。
有關沈銘父母的消息倒是很多，沈銘的母親家庭背景非常大，沈銘的父親是沈家的實際掌權者，關於他都是很正式的新聞報道，沒有任何娛樂性的新聞。
第二天早上穆溪下樓吃飯。
季芳舒已經在餐廳裏坐著，穆溪過來之後，她擡手揉一揉穆溪的頭發：“你爸爸還在睡覺，他最近壓力太大晚上失眠，我們先吃飯。”
穆溪抿了一口溫熱的豆漿。
“媽媽，您知不知道沈銘？他是沈熠的堂兄。”
季芳舒回想片刻：“與這位沈先生見過兩面，他很有能耐，和沈熠完全不同，圈子裏的天之驕子，你要多向這位叔叔學習。”
穆溪咽下豆漿：“媽媽，他是沈熠的堂兄。”
“那你們是同輩。”季芳舒算了算歲數，“只比你大七八歲，他從小就是天才，早早地出國讀書，讀書期間就在國外開科技公司，人脈很廣，年紀輕輕就身價很高。”
穆溪道：“媽媽，如果我和他結婚，他幫我們——”
“沐沐，你別說傻話了，爸爸媽媽和他沒有什麽往來，這件事情不可能。”季芳舒今天沒有耐心和穆溪說話，早餐已經吃完了，她起身道，“媽媽去公司一趟，今天不能陪你，你有事情讓司機帶你出去，先慢慢吃早餐。”
季芳舒拿了她的手提包匆匆出門。
穆溪早上醒來胃口不太好，現在不想吃任何東西。
在家裏也能安靜看書，但穆溪更喜歡學校裏的氛圍。現在家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，他幫不了任何忙，很容易心神不寧。
穆溪把手中豆漿喝了一半，穆衷已經從樓上下來了。
穆溪擦了擦唇角站起來：“爸爸，早上好，我先回學校了。”
穆衷點點頭：“早上好。沐沐，你只喝半杯豆漿？”
“今天沒有胃口。”
“你還在長身體，不能長時間挨餓。”穆衷知道穆溪做事的時候很專心，看一上午書往往忘記吃東西，他早上喝半杯豆漿，可能要等中午才想起來吃飯，“爸爸給你做一個三明治帶上。”
桌子上都是家裏廚師做的灌湯包、蝦餃和煎餅什麽的，涼了之後會不好吃。
穆衷走到廚房，從冰箱裏拿了雞蛋、牛奶、生菜、蝦、火腿。
穆溪從外面伸腦袋看了一眼：“爸爸，我不吃生菜哦，今天不想吃蝦和火腿。”
穆衷知道穆溪從小就非常挑食，昨天喜歡吃的東西，今天可能就不想吃，而且還不愛吃一切生的綠葉蔬菜，每次他想偷偷放都會被穆溪阻止。
他把生菜和蝦仁、火腿放回冰箱：“有番茄、玉米、香蕉和牛油果，你想吃什麽？”
穆溪想了一下：“番茄和牛油果，加一點點甜玉米粒。”
穆衷把吐司烤脆，打了兩個雞蛋加牛奶做厚蛋，穆溪過來洗手切兩片番茄圈，在旁邊幫忙把牛油果肉弄出來做果泥。
三明治做好後穆衷用保鮮膜裹好切開，從冰箱裏拿一小瓶純凈水一起放在食盒中交給穆溪：“等下餓了記得吃。”
穆溪點點頭。
穆衷淺笑著扶了一下金絲鏡框：“現在讓司機送你去學校吧。”
穆溪拿了書包和食盒就要出門。
“沐沐。”
身後突然傳來穆衷的聲音。
穆衷道：“如果家裏真的——”
穆溪回頭：“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，爸爸，您的心理負擔不要太大，我和媽媽大哥最看重的是您而不是公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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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晚餐時穆衷不回來，季芳舒做得很簡單，三道清爽的小菜和一道蔬菜湯，兩人吃過飯不久，穆衷才帶著一身酒氣從外面回來。
穆溪站起來，扶著穆衷坐在沙發上：“爸爸。”
穆衷松了松領帶。
他喝了一點酒，酒氣並不熏人。
穆衷和季芳舒年齡相同，他膚色冷白，一米八多的身高，長得溫文爾雅很有氣質，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，完全不像那些油膩的中年男人。
穆溪讓保姆熱了一杯牛奶，穆衷從穆溪手裏接過杯子道：“沈熠今天下午是不是沒有過去？”
季芳舒蹙眉：“怎麽可能？沈太太打電話說他去了，與沐沐沒有看對眼，所以不打算結婚。”
“我下午三點左右看到他了，他和人打電話，說他並沒有和沐沐見面，還說了許多貶低穆家的話。”
季芳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：“沐沐，他真的沒有去見你？”
穆溪見這件事情並沒有瞞得過去，只好點點頭：“我在餐廳等了幾個小時，沒有看到沈熠。”
季芳舒平時脾氣很好，現在生氣的道：“他如果不打算見面就該提前告訴我們，讓沐沐白等他一下午這算什麽？故意給咱家難堪麽？他的時間寶貴，沐沐的時間就不寶貴了？”
穆衷原本想撮合穆溪和沈熠。
現在看沈熠不僅有許多花邊新聞，還目中無人貶低穆溪，就算沈家願意，他也不想讓穆溪和沈熠結婚了。
季芳舒拿出手機，就想和沈熠的母親打電話。
穆溪按住了她的手：“媽媽，這件事情暫時先算了。”
季芳舒替穆溪感到委屈。
穆衷道：“沈熠的父母不是善茬，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。求人不如求己，公司的事情我會再想想辦法渡過難關。”
季芳舒深吸一口氣，慢慢冷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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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已經不早了，季芳舒讓穆溪回房間休息。
穆溪沐浴之後從洗手間出來，他頭發擦得半幹，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浴袍。
他和沈熠的事情雖沒有傳得太廣，圈子裏的人卻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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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A大新生宣傳時艾特過穆溪，A大很多學生不知道穆溪是穆家的小少爺，只知道他是數學學院很帥的一名學長。
關註他的人大概有三四百個，這些粉絲很少給穆溪發消息。
今天穆溪剛剛上線，就看到有一個叫“一閃一閃亮晶晶”的人發來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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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照片”
“照片”
“……”
一連七八張照片，都是一名年輕男人的半裸著身體的照片，其中一張是雙人，只能看清一人的側臉，他們姿勢暧昧動作親密，不難想象在做什麽。
穆溪體質可能比較招變態，這些事情見慣不慣，他沒認出照片上的人，隨手拉黑了這個亮晶晶。
熱搜上並沒有關於穆家的任何消息，穆溪退出軟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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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他過生日，穆衷和季芳舒都會送他價值不菲的禮物。穆溪有幾塊理查德米勒和百達翡麗的手表，還有幾枚季芳舒送他的鉆石胸針，這些都不太適合平時佩戴，他只有偶爾出席一些正式場合的時候才會想起。
穆溪將幾個盒子放好，打算明天早上去學校之前交給季芳舒。
他的手機響了一聲。
穆溪打開手機，發現有人加他微信，看到對方的名字後，他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。
這位沈先生失明之後不會用筷子或者刀叉，或許有點被害妄想癥，不允許陳姨或者其它傭人照顧，穆溪這輩子都沒有餵過人吃飯，但沈銘蘇醒後的前兩頓飯，是穆溪親手餵他的。
沈銘的微信名字是他的本名，頭像是雨夜窗外風景。
穆溪通過了沈銘的好友申請。
片刻之後，沈銘發來一條消息：“沈熠是我堂弟。”
穆溪沒有打聽過沈家的事情，看到文字後笑意瞬間消失了。
沈熠今天放鴿子的行為讓穆溪對他沒有太多好感，沈銘這條消息發來，穆溪猜不透他的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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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後，穆溪看到了沈銘的身高體重，還有身體健康狀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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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沈先生想回報，只需要幫助穆家，不必以身相許。”穆溪慢慢打字，“兩家合作足以償還所有。”
沈銘原以為穆溪會爽快答應。
穆溪是救他一命不錯，但這種情況，一般給對方幾千萬就是逆天。最近穆家遇到的情況非同小可，穆溪那個兄長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，沈銘的投資主要沖著穆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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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“以身相許”四個字，沈銘唇角冷淡的挑起：“小少爺，我的命沒有那麽便宜，20億遠遠不夠，和你結婚才能還清。”
穆溪指尖停在屏幕上。
感情之事在穆溪看來並不重要，他在穆家遇到危機之前從未想過婚戀。沈銘長相不錯，失明後的一些行徑讓穆溪覺得很有意思，但——
“沈先生，我們從前並不認識，沒有感情基礎。”穆溪道，“就算結婚，也是毫無感情的伴侶。”
沈銘啞然失笑。
豪門裏沒有感情的伴侶太多了，有感情的才是少數。各自為了利益和體面才會結合在一起，沈銘從小看到這些，自然默認自己的婚姻亦是如此。
他的對象只需要有個體面的出身，不錯的長相，待人接物得體，在沈銘想結婚的時候出現，感不感情並不重要。這個被養在溫室裏的小少爺，或許年齡太小，還在做著羅曼蒂克的夢。
“感情可以慢慢培養。”沈銘道，“明天你幾點下課？我去學校接你。”
穆溪第二天沒課，明天周日，他只是習慣性去圖書館學習。
“十一點四十。”
“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。”
穆溪看著沈銘的頭像，之後點進對方的朋友圈。
沈銘朋友圈背景依舊是風景照，裏面的內容只有健身和攝影相關。
穆溪自己在用手繪的白色小狐貍當頭像，朋友圈大多美食相關，和對方一比稍顯幼稚。
兩人就算結婚看起來也不太和諧。
穆溪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沈銘，他網上搜索了一下。
網上有關沈銘的消息非常少，甚至沒有他的照片。
有關沈銘父母的消息倒是很多，沈銘的母親家庭背景非常大，沈銘的父親是沈家的實際掌權者，關於他都是很正式的新聞報道，沒有任何娛樂性的新聞。
第二天早上穆溪下樓吃飯。
季芳舒已經在餐廳裏坐著，穆溪過來之後，她擡手揉一揉穆溪的頭發：“你爸爸還在睡覺，他最近壓力太大晚上失眠，我們先吃飯。”
穆溪抿了一口溫熱的豆漿。
“媽媽，您知不知道沈銘？他是沈熠的堂兄。”
季芳舒回想片刻：“與這位沈先生見過兩面，他很有能耐，和沈熠完全不同，圈子裏的天之驕子，你要多向這位叔叔學習。”
穆溪咽下豆漿：“媽媽，他是沈熠的堂兄。”
“那你們是同輩。”季芳舒算了算歲數，“只比你大七八歲，他從小就是天才，早早地出國讀書，讀書期間就在國外開科技公司，人脈很廣，年紀輕輕就身價很高。”
穆溪道：“媽媽，如果我和他結婚，他幫我們——”
“沐沐，你別說傻話了，爸爸媽媽和他沒有什麽往來，這件事情不可能。”季芳舒今天沒有耐心和穆溪說話，早餐已經吃完了，她起身道，“媽媽去公司一趟，今天不能陪你，你有事情讓司機帶你出去，先慢慢吃早餐。”
季芳舒拿了她的手提包匆匆出門。
穆溪早上醒來胃口不太好，現在不想吃任何東西。
在家裏也能安靜看書，但穆溪更喜歡學校裏的氛圍。現在家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，他幫不了任何忙，很容易心神不寧。
穆溪把手中豆漿喝了一半，穆衷已經從樓上下來了。
穆溪擦了擦唇角站起來：“爸爸，早上好，我先回學校了。”
穆衷點點頭：“早上好。沐沐，你只喝半杯豆漿？”
“今天沒有胃口。”
“你還在長身體，不能長時間挨餓。”穆衷知道穆溪做事的時候很專心，看一上午書往往忘記吃東西，他早上喝半杯豆漿，可能要等中午才想起來吃飯，“爸爸給你做一個三明治帶上。”
桌子上都是家裏廚師做的灌湯包、蝦餃和煎餅什麽的，涼了之後會不好吃。
穆衷走到廚房，從冰箱裏拿了雞蛋、牛奶、生菜、蝦、火腿。
穆溪從外面伸腦袋看了一眼：“爸爸，我不吃生菜哦，今天不想吃蝦和火腿。”
穆衷知道穆溪從小就非常挑食，昨天喜歡吃的東西，今天可能就不想吃，而且還不愛吃一切生的綠葉蔬菜，每次他想偷偷放都會被穆溪阻止。
他把生菜和蝦仁、火腿放回冰箱：“有番茄、玉米、香蕉和牛油果，你想吃什麽？”
穆溪想了一下：“番茄和牛油果，加一點點甜玉米粒。”
穆衷把吐司烤脆，打了兩個雞蛋加牛奶做厚蛋，穆溪過來洗手切兩片番茄圈，在旁邊幫忙把牛油果肉弄出來做果泥。
三明治做好後穆衷用保鮮膜裹好切開，從冰箱裏拿一小瓶純凈水一起放在食盒中交給穆溪：“等下餓了記得吃。”
穆溪點點頭。
穆衷淺笑著扶了一下金絲鏡框：“現在讓司機送你去學校吧。”
穆溪拿了書包和食盒就要出門。
“沐沐。”
身後突然傳來穆衷的聲音。
穆衷道：“如果家裏真的——”
穆溪回頭：“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，爸爸，您的心理負擔不要太大，我和媽媽大哥最看重的是您而不是公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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